咸鱼桑锦

20:00    绿虫    文    @梦游 

22:00    李托    图    @松子 

原文AO3已授权，共三章，此为第一章

托比虫中心，CP为各自官配

如需原文可以私信交流，如有误译请及时指正

祝各位阅读愉快～

标题：Coming Home After Forever (or Just Two Days)

Summary：

“MJ，”他开始说，然后试着把他的话拼凑起来。“奥克塔维斯博士，他是不是…...”

她微微倾身，与他的目光相遇。一阵柔和的爱意掠过他的胸膛。“他死了吗？”

听到这，她的眉毛皱了起来，“不，你几个星期前还和他一起吃过晚饭。”

记忆涌向他，货真价实但支离破碎，如同任何一般的回忆，可感觉就像他在看一场表演。他记得和奥托一起坐在一家小餐馆里（因为他们都不想在昂贵的餐馆里浪费时间，而第七大道上的家常餐馆里的食物比它们任何一个家都好），他几乎不记得他们谈了些什么，但他基本上记得它们是安全的，而奥托——

“我亲爱的孩子，”奥托跟他打招呼，在坐下之前给了他一个快速而温暖的拥抱。“好久不见。”

第一章：头痛和心软

离开平行世界，和两个更年轻的自己说再见，真是苦乐参半。苦于他知道他们再也见不到对方了，而甜于他要回家了，回到MJ身边和他们总是太冷但他来说仍然是完美的公寓里，因为她给他的生活带来了那么多的温暖。

好吧，所以看到其他彼得们因为他们所爱之人而心烦意乱可能让他有点渴望得到MJ的关注。当然还要去拜访梅婶婶，因为看到小彼得眼中那种痛苦的神情，使他想起了自己那些陈旧又熟悉的痛苦。

但是感觉到自己被轻轻地拉回到自己的世界（与之前猛烈的抛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情不自禁地模仿彼得三号的和平手势，即使他们脸上的笑容都很悲伤。彼得深吸了一口气，尽管这会给他的身体带来痛苦，可他还是放松下来，让自己慢慢回到自己的现实世界。

当他跌入自由女神像周围冰冷的海水中时，柔软的安逸很快就变成了令人目眩的冰冷水花，因为，当然，他的自由女神像没有安在底座上的巨大盾牌（？？）。他很快浮出水面，因为缺氧和寒冷而倒抽着冷气。他迅速摘下面具，重新隐藏起自己的身份，至少让他的焦虑平息下来了一些。踩着水爬回到雕像的主基座上（感谢蜘蛛的粘滞性），没过多久他就被认出来了，并说，是的，他在流血，是的，这说来话长，不，他现在不会接受任何自拍。

之后他们很快让他上了渡轮，他挥手驱散了旁观者关切的目光——并伸着手向其中一个人要手机。这孩子穿着一身朋克风格的衣服，对把手机交给超级英雄毫不在意，他很高兴他们没有问任何问题。他的手绕着设备颤抖，拇指打着滑按错了号码，但最终他听到了熟悉的铃声。

“彼得•本杰明•帕克。”MJ流畅而愤怒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你他妈到底去哪儿了！？”

“MJ。”

“已经两天了，”MJ深吸一口气，“两天！你一个字都没说过，我们已经谈过这个了皮特你不能就这么跑去做什么超级英雄的事情而不告诉我！”

“MJ，”彼得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流泪。MJ突然变得安静多了。

“皮特，”她说，声音轻柔又关切，“老虎，发生了什么事？”

他颤抖地吸了一口气，现在这个朋克小孩正在给他一个担忧却试图掩盖掉的眼神。在人行道中间，有一堆围观群众，他可不想在这里感情用事。

“我在去自由女神像的渡口，”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他能听到她车钥匙的叮当声。“我——先去拿急救箱。”

“你受伤了？”

“只是个刺伤，”他实验性地戳了一下它并轻嘶一声，“没什么新鲜的。”

他几乎可以听到她在翻白眼。“给我半小时。事实上……”他们公寓的门砰地一声关上，声音很大，但彼得没有畏缩。“给我20分钟。”

“谢谢你MJ。”彼得的脸上有淤青和划伤，因他微笑的牵扯而疼痛。通话结束后，彼得迅速还回了电话，热情地拍了拍孩子的肩膀，表示真诚的感谢。他们只是对他竖起大拇指，然后就走开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管大部分时间他只是闻到泥土和血的味道，但这让他精神振奋。

不过，彼得不能闲逛——他荡出公园到一个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因为哪怕他只是想爬进他们的车里让MJ握住他的手，他们也不能让任何人注意到蜘蛛侠进入某个女人的车里（即使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等待很短暂，至少感觉是这样，然后熟悉的有轻微撞痕的卡罗拉侧停下，乘客侧门被踢开。

当他滑进车的时候，MJ用坚定而忧虑的目光注视着他，她的手在他掌中温暖得他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

他们的公寓还是有点太冷了，窗户被风吹得吱吱作响，可这里就是家，彼得立刻放松下来。MJ已经给他的刺伤包扎好了，现在他们躺在沙发上，他的头枕在她的膝盖上，灵巧的手指轻轻地绕着几缕脏头发。他应该把自己弄干净，他们都知道，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太累了，休息一下比洗个澡更重要。

大部分车程里他都在解释过去48小时里发生的疯狂事件，并努力穿上正常的衣服，其中80%的内容都是他一遍又一遍地向她诉说他的爱意，并感谢她为他所做的一切。MJ只是微笑着告诉他继续讲他的故事。

此刻的沉默中，她在消化，他在减压。彼得是一个孤独的人，他遇到的那些人是，呃，他自己，但还不够，所以他们不一样。像兄弟一样。彼得说，彼得三号——“这让我们对自己的编号少了一点困惑”——坦诚过他想要兄弟，而且对彼得而言他确实觉得他们像兄弟一样。

他一想到他心里就紧巴巴的。他希望他们一切都好——彼得一号看起来痛苦不堪，他的拥抱紧得仿佛这是他最后能做的事情；彼得三号的眼睛里有残留的阴影，比他自己的更深更黑暗——离开他们让他感觉很糟糕，但是他还能做什么呢？

还有一个想法让他很不安——诺曼。奥托。哈利。随着诺曼和奥克塔维斯博士的“治愈”，他的世界会发生什么变化？他的时间线？两个来自不同时间线的年长男人和他自己的时间线稍有不同，或者他的历史被改写了，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他仍然记得奥克塔维斯博士去摧毁他的机器时悲伤但坚决的眼神，记得他冷酷地接受了诺曼•奥斯本被他的滑翔机刺穿倒下时的请求——要求他不要让哈利知道这件事。哈利。哈利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露出的悲伤的微笑。

MJ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还有其他的记忆，没有替换而是安置在自己的记忆边——奥克塔维斯博士让他的触手放开他的脖子，问他是否“记得”，以及他感到的彻底的困惑。诺曼，停下来了滑翔机让它掉到地上，绝对没有受伤。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阵剧烈的头痛突然在彼得的脑海中形成了印象。过去二十年的两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排成一列，围绕着奥克塔维斯和奥斯本一家旋转。MJ轻轻地问他是否还好，他只是给了一个自暴自弃的点头，然后耸了耸肩。

“MJ，”他开始说，然后试着把他的话连在一起分析。“奥克塔维斯博士，他是不是…...”

她微微倾身，与他的目光相遇。一阵柔和的爱意掠过他的胸膛。“他死了吗？”

听到这，她的眉毛皱了起来，“不，你几个星期前和他一起吃过晚饭。”

记忆涌向他，货真价实但支离破碎，如同任何一般的回忆，可感觉就像他在看一场表演。他记得和奥托一起坐在一家小餐馆里（因为他们都不想在昂贵的餐馆里浪费时间，而第七大道上的家常餐馆里的食物比它们任何一个家都好），他几乎不记得他们谈了些什么，但他基本上记得它们是安全的，而奥托——

“我亲爱的孩子，”奥托跟他打招呼，在坐下之前给了他一个快速而温暖的拥抱。“好久不见。”

彼得只是笑了笑。“奥托，我们两个星期前见过面。”他们在期间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奥托只是笑了笑。

“尽管如此。”

他的头疼得要死。他知道这并没有发生，因为他记得在河里寻找奥克塔维斯，在他的墓前留下鲜花，就在他妻子的墓旁边。但还是发生了，不是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皮特？”

“我……天啊，这听起来会很奇怪。”

“我想我准备好了，”MJ哼着，把他的头微微向后仰以便给他一个快速的轻吻。“我是说，这就是你，到目前为止你告诉我的一切都太疯狂了。”

他忍不住脸上绽放出笑容，可在它绽开之前，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我觉得我们所处的时间线——我觉得它变了？”

“怎么会这样？”MJ问道，不知怎么对他刚才说的完全没有意见。

“嗯……我知道的事情发生了，但它们并没有真正发生。我不觉得。记得我说过我们治好了奥斯本先生和奥克塔维斯博士吗？”

“是的。”

“但是，你看，几年前他们都是罪犯的时候，我没能——我没有那么做。他们都死了。”

MJ停止抚摸他的头发，她的脸越来越僵硬。“什么？”

“诺曼和奥托都死了——我敢肯定，”彼得说，慢慢地坐起来，靠在破旧的沙发上，这样他就可以直视着她。我们去参加了奥斯本先生的葬礼。我去了奥克塔维斯博士的坟墓。”

“但是他们没有死。”她轻声说。彼得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握着。

“我知道。我也记得，他们都很好。”诺曼被送进医院，哈利很痛苦，但没有那么愤怒。“就好像我记得我的生活有两个版本，说实话，这很痛。”

“哦，彼得，”MJ咕咕地安抚，彼得握了握她的手。

“我是说身体上的。”他沉默了一会儿，“我头疼。

“哦。”MJ眨了眨眼睛，然后微笑着摇了摇头。“当然。”

“但是这很奇怪，MJ，”彼得再次开口。“我知道发生了什么，真正发生了什么，然而……一切都是新的，我感觉与它脱节，某种程度上。”

“就像你记得它发生过，但是你没有任何情感上的联系，”MJ 哼着。彼得点点头。“这一切只是突如其来的记忆冲击吗？”

彼得说：“不，这是……偶尔会出现的大段记忆，我认为它们大多数都会被触发。”

“你现在有点像一个失忆症患者，只是你没有忘记生活中的某些部分，而是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MJ的眼睛里闪烁着邪恶而聪明的光芒，这种光芒与科学无关，而是与性格有关。“你想和奥克塔维斯谈谈这件事。”

“是的。”在重新安装了抑制芯片之后，奥克塔维斯恢复了半正常的生活，并与彼得保持着联系，这让人松了一口气——当他在另一座自由女神像上看到他时，他心里有一部分害怕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说话。“奥斯本先生可能太……不稳定了。”

“他有他的起起伏伏，”MJ证实，一段诺曼在他面前有点狂躁发作的记忆掠过他的脑海。绿魔也许死了，但他在诺曼•奥斯本心中留下了伤疤。

“哈利，”彼得咬了咬脸颊，“他也还活着吗？”

MJ只是对他微笑。“是的。”

“他是不是……”恨我？想要我死？“……在管理着奥斯本公司？”

“是的，”MJ把头偏向一边，就像他们20岁的时候她做的那样，但这仍然让他的心跳加速。“他其实有几次让你为他工作。”

哈利，年长一些，靠在他豪宅光滑的柜台上。“你永远不会答应的，是吗？”

哈利，和他一起喝酒，一边笑一边把头往后仰了一点。“来吧，皮特，想象一下我们会有多开心。”

哈利，刚26岁，那道丑陋的伤疤仍然留在他的脸上，这道伤疤让彼得感到非常内疚，无论哈利说了多少次他原谅了他。“我有个提议。”

“而我拒绝了？”彼得低声说，回忆让他感到有点喘不过气来。MJ只是点点头。“天哪。”

“嗯，现在已经不是黎明时分了，”她望着窗外，阳光整整齐齐地照在两栋建筑物之间，光线优美地照在她的脸上。“如果你想尽快见到奥托，你也许能赶上他。”

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顺着她的颧骨划到下巴，她的眼睛与他相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高中，或者坐在她为数不多的演出的座位上，惊叹于她的美丽。她的笑纹和鱼尾纹，眼下的眼袋，无疑是因为担心他的下落。“我非常爱你，玛丽•简。”

她对他微笑，温柔而宠爱，把她的手放在他的手上。“我也爱你，彼得•帕克。”

【TBC】